p>
“对反对者,不妨将其调任地方,既免朝堂纷争,又可考察其治政能力。但切不可操之过急,需徐徐图之。”
“朝堂稳定,方能上下一心,共图大业。”
李治眼中闪过赞赏之色,却突然话锋一转:“天岩,你的想法甚好。”
“但今日朕叫你来,还有一件事要问你。”
他踱步至吴天岩面前。
“你年轻时,仅凭千余名流民便敢跨海攻打倭国,先帝赐你‘勇’字,破格授予七品官身。”
“此后十年,你在水师大都督帐下默默无闻,直到李勣老将军收你为徒,才得以跻身朝堂。”
“如今位极人臣,朕直,先帝在这其中多是看在李勣老将军的面子上,而非全凭你一已之力。”
“朕说的可对?”
吴天岩额头沁出冷汗。
十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深深俯首,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:“陛下圣明,臣被先帝授予兵部尚书之位,实感诚惶诚恐。”
“每思及此,臣常觉德不配位。”
李治突然轻笑出声,伸手扶起他:“吴爱卿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“朕今日与你明说。”
“你既是李勣老将军的爱徒,又熟知兵事钱粮,而朕对裴行俭的进军速度着实不满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上标注的西征路线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,“朕想让你统领后续一百五十万大军西征,接替裴行俭,成为我大唐的征西大将军!”
这句话如惊雷炸响,吴天岩浑身一震。
殿外风雪呼啸,仿佛也在为这一决定而震撼,殿内却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李治缓步走到御案前,取出一方虎符,青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那是权力的象征。
“朕现在问你这个兵部尚书一句话——你,还有当年十八岁时跨海击倭的万丈豪情吗?”
1